Monday, September 1, 2008

記憶

 
前言:

我的英文手稿於六月份從宜文那兒回來時已完成,原本是想我自己將文章舖上媽媽的部落格。一來是由於不懂得如何舖上網路,再則是不會打中文。一直以來想找機會學習漢語拼音;正好機緣巧合,阿寶特地為我裝上中文軟體。雖然我也在 comments 用中文表達了我的意見,但那短短的幾行字,卻花了我好幾個鐘頭的時間才完成,所以我還是特別請小國幫忙我打中文舖上媽媽的部落格,謝謝!

這是一個不願提起和觸碰的傷痛記憶,即使有太多的不願和不捨,我們還是得面對。

記得那是星期天的凌晨五、六點鐘。電話鈴聲突然劃破清空震醒了我。當我拿起聽筒,我聽到電話的那一端傳來的是阿寶的不停地哭泣聲,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,要不然她不會在一大早就從溫哥華打電話給我。此時我才真正的驚醒了。我問怎麼了?怎麼了?阿寶泣不成聲告訴我,我們的母親走了。這突如其來的消息,使我無法置信,那是真的嗎?怎麼會呢?怎麼會這樣呢?我才在去年12月從台返美,媽媽都很好啊。在前不久我還寄了聖誕卡給她,不見面才一個月啊!媽媽經常抱怨她的眼睛大不如從前,從未聽她說心臟有何不適。雖然媽媽的心臟有些肥大,但她都按時遵照醫生的指示吃藥,而且醫生也說她的情況很好,只要按時看醫生和吃藥,就沒有問題,不是嗎?

她的去世真的讓我震驚,我實在不敢相信,也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,我的眼淚就像決了提的河水,不由自主的流下來。


掛了電話後,腦子裏除了問題外好像是停滯了一片空白,我無法再去思考。我茫然的打開電腦,唯一想到的就是趕快去搜尋最早和最快的班機,我必須立即飛回台灣,和家人相聚。阿寶告訴我小鳳才剛做完化療回家,就聽到母親過世的噩耗,而在她化療期間容貴則忙著照顧她,現在則忙著處理著媽媽的後事,她們都很疲累,況且容貴還不停的自責,她給自己太多的壓力,她有很大的挫折感,她太悲傷,她需要我們的支持、鼓勵和安慰。我必須馬上趕回去看我的家人去安慰他們,和我們失去母親的悲痛與哀傷。

我終於飛回到台北了,那是一個晦暗、淒冷的星期四〈一月十七日〉清晨,我拉著行李,拖著沉重的步伐,走向媽媽的家。我們五個女兒約好在母親的家相會,我們一個個的相互擁抱,我們說著、談著、哭著、淚水流著,我們彼此互相安慰著,誰又能想到我們姊妹五個人的相會,竟然會是在媽媽突然遠離我們而去的如此傷痛時刻呢?陸續地,媽媽的女婿、孫子、孫女、和孫媳,也都放下手邊的工作,從世界各地飛回台北參加母親的喪禮,真是另人不甚唏噓。


傷痛不會走得那麼快,因為她是我們最愛的母親大人,對於母親的懷念、悲痛和不捨,又豈是這三言兩語能表達的呢?我們有著無限的傷痛。這傷痛的記憶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撫平,我們也會漸漸地走出這個陰霾。

後語:

以後若有文章要舖上部落格,還是要請小國幫忙。至於 comments,我會自己不斷地練習打中文,而舖上網。

3 comments:

Jungkuei said...

媽媽離開我們已8個多月,我終於能面對媽媽的辭世。媽媽安安靜靜的走了,她不要我們為她悲傷,我曾經對著媽的照片抱怨,為什麼您不讓我再抱一抱就走了,那天晚上她就到我的夢中讓我抱了她。我記得媽媽和我們在一起時美好的一切,我相信媽媽在天上也希望我們好好的過活,她一直都是那麼的樂觀向前,她的身教言教我永遠銘記在心。

Evelyn said...

媽媽的離開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痛,記憶是淚水無法抹去的傷痕!我想把它好好地保存著,伴著生命一起往前行!

Rosa said...

早上醒來很開心,夢裡兩次和媽媽相擁。記得是兩個不同的夢境,一個是抱著媽媽跟她說帶她去德國玩好不好,媽只是笑而不答;另一個夢裡媽媽拖著菜籃車回家,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的確,失去媽媽的傷痛是需要時間來撫平的,只有學習媽媽樂觀的面對未來。